■“古装第一美男”、“360度无死角”……这些溢美之词曾是严宽引以为傲的资本,也是令他摔至谷底的迷魂汤。而立之后严宽才被女友点醒:不能只靠皮囊活着。
■《隋唐演义》是严宽极为看重的转型之作。他希望自己扮演的“大哥”秦琼能让所有人看到他的转变。自称已是“大叔”的严宽说:“当我皮囊尽毁之时,就是自我成就之日。”
演秦琼,“大哥”不好当
严宽说,当年拍新《水浒传》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“大哥”张涵予。当时,他是梁山一百单八将中并不算非常重要的燕青,而张涵予是头号大哥宋江。那时他正处于艰难的转型期,想要甩掉偶像的帽子,张涵予助他打通了表演的“任督二脉”。“我没事儿就观察他怎么演,台词怎么说,怎么处理节奏,怎么镇住整个场面。”
在严宽看来,宋江与秦琼两个“大哥”有相似之处:都不是武功最强的――秦琼在隋唐英雄中仅排第十三位,宋江更是手不能提、肩不能扛的“文艺青年”；又都是最强的――手下的军师武将都对他们毕恭毕敬,视其为风向标。因为琢磨过张涵予怎么塑造宋江,严宽对于演秦琼添了不少底气。比如剧中一段“秦琼四哭”的戏分,当时四场不同阶段的戏放在一天内拍。严宽要先哭义父杨林之死,再哭义子秦用之死,接着是弟弟罗士信不幸离世,最后送走的是黄骠马。严宽说,这要放在过去,自己肯定不行,但“《水浒》后面每天都有兄弟死去,涵予大哥当时每天都在哭,但每一次哭法都不一样。所以我不会雷同地处理四场哭戏,要哭出不同的境界”。
评书大师单田芳将秦琼这个角色交给严宽时,曾严肃地说:“《隋唐演义》这戏成不成,就看你秦琼成不成。”但是这个“老大”并不好做,“对手”有斯琴高娃、寇振海等演艺圈的资深演员,“手下”是王宝强、姜武、杜淳、张翰这帮“难以驯服”的兄弟,这对演员的气场和心理承受能力绝对是个考验。严宽表示:“我已经过了耍帅的年龄,是时候沉下来了。演大哥级人物,重要的是心里有没有那种沉着冷静、不怒自威的气质。”
忙转型,毁了皮囊成就自我
上戏毕业的严宽入行走得很顺,“拍了戏就能播,播了就肯定火”。但2008年前后,严宽遇到事业低谷,连拍几部戏都未能播出,吃老本跑通告又只能耍酷讲蠢话,被不少人视为“男花瓶”。出道十余年的他第一次审视自己,“觉醒是件挺痛苦的事儿,前七八年都在享受皮囊带来的风光,接戏不太讲究。到了有一天你想改变大家的看法,真的很难。”
为了突破,他一度陷入疯狂:每天正午坐在太阳底下晒“小麦肌”,疯狂跑步练肌肉,剃平头、蓄胡子,还因拒绝入选“天涯四美”(天涯论坛网选四大美男)而被吐槽“假清高”。
如果说早前的“觉醒”,严宽是避免在荧屏上太帅；那么《隋唐演义》算是另一个分水岭,他不再介意帅不帅,而是把劲儿使在塑造人物灵魂上。“很多人喜欢我都是看我的外表,但我相信这次他们会看到我的内心。”严宽自称“大叔”,“其实我没有那么梦幻,除了五官立体点,腰都两尺七八了。人要认清自己,不能迷恋曾经的东西,在心里我早就是一个大叔了。”严宽还说,他希望有一天年纪大了、体力也不如以前了,但内心的能量还能支撑自己在演员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,甚至觉得,“当皮囊尽毁之时,就是成就自我之日”。
严宽说,《隋唐演义》剧组里,所有人都互相较着劲,“每天来片场都带着各自的想法,对方出招,你就得想该怎么接。大家经常坐在一起讨论,姜武还会买点小酒小菜,目的都是怎么集百家之长,成就这部戏。”
谈女友,好爱人当如明镜
严宽的女友杜若溪也是一名演员,她在严宽的生命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。在一次访谈中,严宽提到杜若溪竟然鼻酸落泪,久久不能自已。因为当年是杜若溪第一个警告严宽:一个只靠帅气脸蛋演戏的男人不会有大出息,“在她之前虽然我意识到了,但是没办法像她那样客观地审视自己,也没有那么血腥地把自己撕成碎片。”
严宽用“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个人”来形容女友,不仅因为两人已经“就差一纸婚书”,还因为在别人都捧着他、惯着他时,只有她心明手快地将沉迷其中的自己拎了出来,并且不断地叮嘱和监督,看着他慢慢改变。严宽不无遗憾地说:“我还是觉得她来晚了,我三十岁之后才碰到她,要不然我还能再早点成功。”现在女友去探班,或者看到电视上严宽演的戏,还是会直言不讳地挑毛病,“虽然有时候不爱听,甚至会因为这个事儿吵架,但都知道对方是为自己好。”严宽表示,好爱人当如明镜,能够让彼此清醒,而不是陶醉于假象中。
虽然顶着“古装第一美男”的帽子与无数美女在荧屏上谈情说爱,但严宽几乎没有绯闻。两人都身处娱乐圈,如何维护一分单纯的感情?严宽的经验是“事前多想后果,一切自当有节有制。有些事儿越过雷池,你能承担起后果吗?不是说你今天图一乐就好了”。 (张越)
